陈雪颐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，第二天就让人把杜圣江和书音勾结的证据送到了霍鸣手里。
杜圣江在被霍鸣叫到办公室对峙时，整个人都是懵的。直到被霍鸣开除了，一股无言的愤怒才猛地涌上心头。他当即就给刘婕拨了一通电话过去。
“你们那边到底什么意思，不是说会由书音一个人背锅吗？为什么我会被牵连其中？”
“杜经理这话就有些好笑了，既然是交易，怎么可能一个人就能完成呢。一个愿意卖，当然还得有一个人愿意买了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杜经理还不明白吗？现在众所周知的真相是书音把书氏的标底泄给了你们霍氏，你是为了公司着想才进行了这笔交易，而不是您这个项目部的经理背叛了霍氏。”刘婕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，“我们已经给您留足了面子了。”
这也正是杜圣江愤怒的原因，她在书氏这边吃了个闷亏，还没法反驳。当初刘婕明明说好，这件事让书音一个人背锅。没想到对方出尔反尔，把黑的说成了白的。明明是他泄标，现在反倒变成为了公司而买标的人。这反转另他百口莫辩，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。
要说对方是临时起意，杜圣江打死不信。可悲的是，他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，自己变成了对方的一杆枪，专程用来狙书音的枪。
“杜经理既然敢做，肯定也想过事情败露会是什么后果，现在这个结果，至少比您当初预期的最坏结果要好吧？为了感谢杜经理的牺牲，不如您去看看您的银行卡余额，算是我方的一点心意，还要麻烦杜经理保密，别在继续引火上身。”
杜圣江立刻查看了银行卡余额，发现比当初约定好的金额多了百分之三十。这是书氏表现出来的诚意，也算是他的封口费。
结束通话，刘婕刚准备把这个好消息报告给陈雪颐，就被急匆匆赶来的助理拦下了。
“组长，不好了！”
“干什么慌慌张张的？”
“刚接到消息，晏氏的招标会被举报泄标了。”
“什么？！”刘婕手一抖，险些没拿稳手机。
“谁举报的？”刘婕问。
招标会当天，在场的一共就三家公司。出事儿的是最具竞争力的两家，这时候晏氏的招标会被举报泄标，嫌疑最大的便是第三家公司。可是第三家的老板不是傻子，一开始就是抱着陪跑的心态来的，没理由会冒着得罪书、霍两家集团的风险去搅浑水。更何况，这浑水的主办方还是晏氏。
刘婕实在是想象不到究竟谁有那个胆子，居然敢举报晏氏。
助理说：“是有人匿名举报的。”
了解清楚大致情况后，刘婕直接去了陈雪颐的办公室。
陈雪颐得知情况后，脸色骤然阴沉起来。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书音昨天底气那么足了，她恐怕是一早就做好了举报招标会的打算。
“据说司法已经介入调查了。”刘婕说。
“慌什么？”陈雪颐睨了刘婕一眼，“这是晏氏和政1府联合发起的项目，现在合同还没给，就算司法介入调查，能查出什么？顶多也就查出行贿是事实。现在这市场本来就乱，招投标行贿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。大不了就是晏氏迫于上面的压力，做废标处理，然后再重新招标罢了。”
“陈总说得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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