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动衫和照片

温暖的热水让奥利维亚的皮肤渐渐有了知觉。她在热水里将湿透的衣服都脱下，随意地扔在浴缸边的地板上。

窗外是被毁掉的城区。奥利维亚盯着那些垮塌的废墟觉得有些恍惚。在这样的境况下泡热水澡的人可不多。

奥利维亚掬起一捧热水轻轻地浇在自己的脸上。她觉得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，从穿上托尼的战甲，到和氪星人正面战，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来不及做出反应。她早就有预感自己会有走上战场的一天，但她一直以为会是以一个x战警的身份，会以变种人的方式战斗。她从未预料到自己会和复仇者们并肩战。而她那微不足道的超能力，除了惹了不少小麻烦之外，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。

奥利维亚在热水里蜷了蜷自己的手指，被战甲覆盖的感觉似乎还残留在上面，那是一种有点笨重的安全感，与平日里轻松灵活的感觉完全不同。虽然笨重，但是并不惹人厌。如果不是因为她在海里没力气穿着战甲往水面上游，她大概也不会将那些笨重的东西脱下来扔进海底。

想到战甲，奥利维亚顿了顿，心底涌上一阵慌乱。

奥利维亚伸手打算拿起浴巾，却发现那东西根本就没有被放在浴室里。她叹了口气，细声问道：“有人在外面么？”

托尼伸手将浴室的门推开一小半，探进头去：“怎么了？水凉了？”

奥利维亚反应迅速地紧贴着浴缸壁沉下身子，企图挡住对方的视线：“谁让你进来了！”

“是你问有没有人的。响应女士的召唤时，难道不该态度端正地看着她么？”

奥利维亚气鼓鼓地皱起眉头。

“你该庆幸我对女朋友也是这样尊重且用心。”

奥利维亚小声嘟囔道：“见鬼的女朋友。”

托你像是没听见她说了什么一样，将门全部打开，一副准备进去的架势：“你刚才叫我做什么？”

奥利维亚有点慌乱地抬手比了个“停”的手势：“你别进来！我就是……我就是想问问浴巾和干净的衣服在哪儿。你能……你能帮我拜托那位女士给我拿进来么？”

托尼斜斜地靠在门边，看着一脸别扭的奥利维亚，然后露出一个带有恶剧意味的笑容：“你说呢？”

“托尼.斯塔克！”

“奥利维亚？怎么了？”

娜塔莎的声音从客厅的方向远远地传了过来。

托尼一脸嫌弃地回头看向刚刚赶来的小伙伴：“罗曼诺夫特工，你来得可真不是时候。”

娜塔莎还没来得及说话，就听见奥利维亚扯着嗓子在浴室里喊道：“娜塔莎？是你么？你来的正好！能帮我把浴巾和换洗衣服送进来么？求你了。”

娜塔莎挂着玩味的笑，瞥了一眼托尼，然后将屋子主人找出来的干净运动套装和浴衣拿在手里向浴室走去。

她在门口驻足，回头冲托尼露出一个嘲讽的笑：“自己动慢可怪不得别人。”

托尼一脸不爽地看了看娜塔莎，又瞥了眼满脸防备的奥利维亚，最后啧了一声，扭头回客厅去了。

娜塔莎走进浴室，将门合上。一直紧张兮兮的奥利维亚终于放松了些许。但她仍旧不好意思地蜷起双腿，半弓着背，用双手环抱着自己的小腿，将下巴抵在双膝上。那张因为恢复了体温而重有了血色的脸，看上去比半个小时前惹人喜爱多了。

娜塔莎将衣物和卫生用品放在奥利维亚触手可及的地方：“我得声明一下，因为出门没带钱，这包卫生巾可是我从便利店里顺出来的。外面还有些后续事务要处理，本来队长他们也想过来看看你情况，但是他们不好意思去便利店偷拿女性用品，所以过来查看你情况的任务就被我抢了。”

奥利维亚的嘴角一下就瘪了下去：“你就别取笑我了。”

娜塔莎笑了笑。

越过奥利维亚的肩头，娜塔莎在她的背部看到了一大片淤青。笑意很快从娜塔莎的脸上敛去了，她在浴缸边沿上坐下。

奥利维亚不明白对方想做什么，有点不安地回了回头，但考虑到对方穿戴整齐，而自己还是□□，她就不好意思大大方方地回头看对方的脸。

一直到娜塔莎的手指触碰到她背部的时候，奥利维亚才吃痛地躲了躲。

“很痛？”

娜塔莎皱着眉头问。

奥利维亚摇摇头，过了一会儿又点了点头。

“这是我第一次实战。以前在学校里也会有格斗练习，现在看来，洛根他们一直在放水。”

奥利维亚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。

娜塔莎勉强笑了笑，用手捧起温热的水浇在奥利维亚的背上：“看来斯塔克的战甲还有得改。还记得是什么时候伤到的么？”

奥利维亚摇了摇脑袋：“没太注意。大概是被氪星人扔到建筑物上的时候撞伤的吧。我最后还撞到了浩克的腿上，他也怪倒霉的，估计他的腿也被撞得不轻吧。”

娜塔莎本想告诉她，事实的真相是“浩克并不是倒霉蛋而是向队友伸出援手的傻大个”，但考虑到奥利维亚有可能因此而不好意思再面对浩克，娜塔莎最终选择用微笑来回应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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