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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36章
自然过渡
“导演，你今天也不喊‘开拍’吗？”
克里斯滕微微有些紧张，她已经习惯剧组的工作模式，像米歇尔这样天马行空、突发奇想的工作风格，终究还是少数，以至于拍摄经验丰富的克里斯滕也略显手足无措。
视线，陆陆续续望向米歇尔。
米歇尔还没有来得及在监视器后面坐下，回头看向克里斯滕，眨眨眼，“开拍。”
全场：……
就这？
毫无预警地，突如其来地，米歇尔就宣布了开拍，杀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——
克里斯滕：呃……
乔尔进来了，可以看到等候区里正在翻阅杂志的人们，还有坐在前台里忙碌的金发美女。
安森：……
不过，剧组工作人员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，他们已经渐渐熟悉米歇尔的工作模式，所以早就做好心理准备：
时刻准备着。
不由地，玛丽的视线微微停顿一下，流露出些许意外。
乔尔抬头看向玛丽求助，却一不小心撞入玛丽的眼睛里，两个人四目相接。
然后，安森不紧不慢地转身离开诊所，推开大门，站到外面。
措手不及？
甚至有那么短短一刹那，乔尔视线余光飘向门口，有一种落荒而逃的冲动。
一切，再普通不过。
脚步，略显迟疑，站在门口一顿，细细打量一番眼前的诊所——
欲言又止，犹豫不决。
没有就位的意思就是，两位演员甚至没有进入角色的位置，结果米歇尔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开始拍摄了？
乔尔手里拿着那个信封那张卡片，手足无措，看看自己的卡片，又看看打印机如同流水线般持续生产的卡片，眼神显得慌乱而无助，“我，呃，我只是想和他谈谈。”
诊所门推开。
没有任何特别之处，就是纽约随处可见的私人诊所；而且，没有什么特别器械，也没有什么特别海报。
乔尔紧绷的肩膀线条稍稍耷拉下来，无力地从玛丽手里接过表格，视线在手里的卡片和表格之间来回移动——
明明应该拍摄安森推门而入的画面，结果安森还在室内，就已经开拍了？这难道不是穿帮或者串戏了吗。
但也就是短暂片刻。
就只有前台正在忙碌的声音。
“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？”
匆匆一瞥，能够看到卡片上的文字，尽管没有看得太清楚，只是看到字体和开头，但乔尔不由一愣。
乔尔迈开脚步，顺着声音前行。
玛丽一愣。
咿呀。
那就对了。
“当然，我们可以把你安排到……五号，可以吗？那是周三。”
留着络腮胡，看起来应该有一段时间没有认真打理了，整个人显得邋遢而落魄，却依旧无法掩饰眉宇和五官的清隽，沧桑之中隐隐透露出些许哀伤和脆弱。
甜美，欢快，轻盈，即使现在没有看到脸庞和表情，也能够感受到声音里透露出来的天真与可爱。
然而，乔尔终究还是把全部话语和想法吞咽下去，乖乖地拿着表格，转身寻找一个位置准备落座，却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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