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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，都是小人胡言乱……”
老头还想推诿，却被云天骄倾身一把攫住手腕，从地上半拖起来。
曾带过兵，打过仗，杀过人的长公主，此时面无笑意盯着老者浑浊双眼。
“我信你。”
她只说了这三个字，却让老者微微一颤，不敢再聒噪。
“你之前说的每一个字，我都信，也不会迁怒你。”云天骄松手，重新将老者丢回地，“所以，你只管好好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算命老头感受到云天骄身上凌人的气势，一时间竟是不敢抬头对视，移转了目光，又望向一旁看起来温柔和善许多的贵公子。
知微对上老头视线，弯起桃花眼，微微一笑，“要想清楚再回答啊。”
老头：“……”
怎么感觉，这位看起来更不好惹……笑得怪瘆人的。
“两位贵人，小人能力有限，虽能勉强看出小姐身上沾着因果，却终究无法参透玄机。不过，若是小姐愿意，小人倒是可以为您卜上一卦，看看能不能寻得些转圜余地。”
云天骄原也没指望这老头能彻底替自己解决问题，只是见他能看出一点东西，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询问几句罢了。
“好，那你就给我卜上一卦吧。放心，卜出什么就说什么，不必顾虑。”
“是。”
算命老头从地上爬起来，摸出三枚铜板，让云天骄掷了几回，然后手指掐算，捋着胡须翻起白眼。
“怎么，看出什么了？”云天骄见他半天不吭声，渐不耐烦。
“唔……此卦所指，乃是一个地方。小姐不妨三日后正午时分前往点香台，或许会遇到解困之法。”
“点香台？可是皇城中的点香台？”云天骄问。
“正是。”
云天骄点点头，“好，知道了。”
她拿出两颗银锭丢给老头，转身就走，相当的干脆。
算命老头忍不住嘴欠，“小姐给了这么多赏钱，也不怕我诓骗于您？”
云天骄头也不回，背对着老头摆摆手，“总之我能随时找到你，你若骗我，下次我就剃光了你的头发和胡子。”
“……”
望着两人走出贡新神殿，小老头兀自嘀咕：“奇怪，方才看那四人的时候，就只能感知到三人命数，还以为是看花了眼呢……”
这回倒是确认了，那位穿月白长衫的贵公子，身上什么都看不出来呢。
当真奇也怪哉，哪怕神鬼妖魔，身上也是有命数流动的痕迹的，绝不会这般无声无息。
除非……
小老头忽地想到什么，浑身一个哆嗦，将手中刚得的银锭往嘴里一丢，竟是原地变身成一只灰不溜秋的大耗子，飞快钻进贡新神像下的泥洞里，溜走了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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